裴禦像是早就預料到的一樣側頭看她,“既然夫人說幫不了,那就真的幫不了了。”
舒青檸心裡堵着一口氣,合着他不好拒絕,就讓她來做這個惡人了。
幸好她與家中關系并不親厚,不然指不定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呢。
舒枕月沒想到裴禦一個堂堂的甯北侯,竟然會聽舒青檸。
“二妹妹,這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兒嗎?怎麼就幫不了了呢?”舒枕月有些急。
“長姐莫不是以為那吏部是個舒青檸說了算的吧,你不妨回去問問姐夫,這吏部到底是不是我說了算,若連他都說是,那我就算是去闖宮門,敲登聞鼓,也求個吏部尚書給他坐坐。”
這話實在太讓人發笑了,不過在場的也就裴禦敢笑,并且笑出了聲。
他還很有閑心的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腰間繩子攪在一起的香囊。
“夫人說得在理,咱們甯北侯府雖然能說上三兩句話,可若是連當事人都不知道這官職從哪裡來,恐怕就沒有舍下這張臉的必要了。”
這句話還算中聽,舒青檸比較受用。
可舒枕月卻不好過了。
“那是不是讓溫雲州知曉了,你就肯幫了?”
舒青檸點頭,“自然,隻要姐夫說他願意,我必定幫。”
舒枕月咬牙,“好,我現在就去問他,你就等着吧。”
舒枕月連林氏都沒有等,大步的就朝着侯府外而去。
而林氏呢,則是嘴角噙着笑容,還在替舒枕月皆是,“你長姐也是太過希望溫雲州好了,這心簡直天地可鑒啊。”
舒青檸知道,在林氏的眼裡,哪怕舒枕月是一坨見不得人的狗屎,她也能将她誇贊成天上有地上無地。
最後林氏又确定了一遍,确保舒青檸夫妻不會反悔,這才放下心來。
在侯府坐了好一會兒,等福伯準備了手禮,這才慢慢悠悠的往回走。
娘家來人,準備手禮這是規矩,舒青檸哪怕一個線頭都不想給也沒有辦法。
不過她還是讓香雲去叮囑了一下福伯,莫要太過了,有些人并不相配。
可即便如此,香雲來報的時候,還是告訴了她,“姑娘,福伯已經收斂了很多,可給的東西還是很昂貴。”
侯府之家嘛,出手不可能寒酸,所以這東西自然的上乘。
“這也是沒有法子的,就當時丢了吧。”
等林氏離開,舒青檸給裴禦上藥的時候,裴禦沒忍住的問,“若是那溫雲州真的答應,你便要幫他們?”
舒青檸一笑,“那溫雲州自視清高得很,那可是文采頗深的學子,怎麼可能會答應。”
或許溫雲州會去求舒安都不會來求她,要知道當初舒枕月上門求糧的時候,溫雲州可都沒有出現過,最後也隻是舔着臉求到了舒安那裡。
讓舒安去求了祖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