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承衍見狀,嘴角染上幾分戲谑:“如何,我這消息夠及時吧?”
魏刈沉默不語,眼簾低垂,瞧不出喜怒。
裴承衍卻按捺不住:“哎,你怎的毫無反應?”
他往後一靠:“我可打聽過了,蘇大夫出身可不簡單,她是蘇崇漓的女兒!”
說着,裴承衍亦感慨:“難怪初見時便覺眼熟,原來三年前我便見過她!”
魏刈擡眸:“她三年前進京後,隻在帝京待了數月,且因體弱極少出蘇府,你見過?”
“自然!這種事我豈會記錯!”
裴承衍坐直身子,“她那時雖鮮少出門,但我初見她,正是她來帝京的首日!”
他摩挲着下巴回憶:“說來也巧,那日恰逢你回京。我去送你,途中偶遇蘇景染。他急着去城外接人,隻說家中眷屬進京,我也未多問。後來才知,那日來的是他的娘親與妹妹。”
魏刈眸中掠過暗色,腦海中閃過無數片段。
“原來是那日。”
“如此說來,你們當時在城外應是擦肩而過,隻是未曾相見。”
那本是尋常一日,無人會留意身旁匆匆而過的路人。
“我當時遠遠望過她一眼,隻覺她單薄至極,仿佛一陣風便能吹倒。不想三年後再見,竟判若兩人。若不是此番重逢,我怕是永遠記不起她是誰了。”
裴承衍歎道。
三年時光,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卻足以物是人非。
“罷了,不說這個了,你身子如何了?”
裴承衍揚了揚下巴,“我聽聞你回帝京後稱病在家,推了不少帖子。”
魏刈按了按胸口:“嗯,尚未痊愈。”
裴承衍訝然:“當真?看來傷勢比我預想的重得多!不過蘇大夫醫術高明,連大長公主都能救回,怎的你遲遲未好?”
他上下打量魏刈:“要不,再請她來診治一番?”
······
顧府,書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