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翼:“”
若換作旁人也就罷了,當初他可是陪着主子去過清河鎮的。
蘇歡見不得血腥?
可當年樁樁件件,難道都是他的錯覺?
冷翼忍了又忍,總算将喉頭的話語強壓下去。
罷了罷了,主子說她見不得,那她自然是見不得!
一想到往日敵人殺上門都懶得出手的主子,如今竟成了蘇二小姐的護衛,冷翼心裡就五味雜陳。
關鍵看主子這架勢,分明還是自己主動湊上去的。
冷翼更覺憋悶,隻能轉了話題:“您是說,蘇二小姐這次是獨自去的?”
魏刈颔首。
冷翼心中一震,對蘇歡更生敬佩。
從滕州到錦城,千裡迢迢,她竟孤身一人疾馳而來!
這般膽識,這般魄力,絕非尋常女子能及。
冷翼沒問蘇歡此來目的,隻記着魏刈先前的吩咐,低聲應道:“主子放心,屬下定會督促衆人加緊操練,斷不會有第二次!”
魏刈聽了,卻挑眉一笑。
想起昨夜在礦場,蘇歡始終寸步不離跟在他身後,身法利落,動作缜密的模樣,他低笑出聲。
“怕是沒那麼簡單。”
連他都遠遠低估了她,何況旁人?
冷翼一愣:錦城究竟發生了何事,竟讓主子對蘇二小姐改觀至此?
聽主子話裡意思,那人竟如此深藏不露?
魏刈擡眼望向遠方,眼角笑意漸漸淡去:“備馬去夔州。”
滕州。
天際才浮起半縷魚肚白,蘇景逸便醒了。
他簡單收拾妥當推開門,路過隔壁蘇景熙的房間時,忽然停下腳步。
蘇景逸盯着緊閉的房門,擡手輕叩:“景熙?”
屋内無人應答。
又是昨夜偷溜出去了?
蘇景逸臉上并無訝異,轉身走向另一間屋子。
推開門繞過屏風,就見蘇芙芙已經醒了,正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發呆。
一縷軟發翹在頭頂,肉嘟嘟的小臉上滿是懵懂,顯然還沒徹底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