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勁一邊說,一邊從懷裡摸出一沓紙。
“這是冷燼大人的證詞筆錄,還有那五人的屍檢結果,連帶幕後主使的畫像。還請大長公主過目!”
自然,那張畫像并非冷燼給的那一幅,倒是他清晨拿住人後,親自對着描出來的。
大長公主其實不大想看。
因她已然猜到,這案子是誰查的。
可她還是接了過去,一頁頁仔細瞧着。
瞧着上面詳盡至極的描述,大長公主沉默半晌,才道:“确實盡是要緊線索”
隻差沒把人直接拎到眼前了。
李勁道:“是,所以微臣連夜使人排查,尤其盯着近三日在摘星樓附近露過面的。那幾個死了的兇徒,帶着益州泉川的口音,店小二印象極深,也因此才最終鎖定了曾與他們照過面的兇犯。微臣帶人過去時,那人還在床上酣睡呢。”
蘇歡望了一眼外頭天色。
合着天沒亮就把人拿了。
離現在約莫一個時辰,不長不短,總歸夠京兆府把人收監,細細審問了。
大長公主微微蹙眉:“這麼說,那些刺客不是帝京人士?”
她忍不住側頭看向蘇歡:“歡丫頭,你可認得那邊的人?”
蘇歡搖搖頭。
大長公主更覺奇怪:“那這竟是特意從外頭尋的人行刺?”
李勁立刻回道:“微臣已問過,那五個刺客都是他從外地招攬來的,對蘇二小姐說的那些話,也全是他教的。目的就是要藏起自己真正的身份。”
蘇歡輕輕颔首。
“他們當時說,是三年前刺殺我爹的那群人。可我當時就覺得不像,果然如此。”
“蘇二小姐聰慧。他們确實是想把罪名栽出去,叫人誤以為還是當年那些人與您尋仇。”
大長公主神色更冷:“這般也真是煞費苦心。你可查到他的真實身份?”
李勁拱手:“回大長公主的話,微臣隻查到那人名叫吳虎,常年在帝京各處厮混,常跟三教九流打交道。這人沒個正經營生,卻并不缺錢。更要緊的是,微臣查抄他的院子後,發現他藏了不少易容的物件,平日裡似乎假扮過好幾個不同身份。”
這話聽着越來越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