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辦法?”
老巫醫渾濁的眼中精光一閃,緊緊盯着樂清,仿佛要将她看穿。
他行醫多年,部落裡也遇到過類似重傷昏迷不醒的情況,大多隻能聽天由命,眼前這個雌性,竟然說有辦法?
樂清迎着他審視的目光,點了點頭,“我有一些家傳的方法,或許可以試試,就像您說的,他現在和活死人差不多,試試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,不是嗎?”
她刻意模糊了醫術的來源,隻說是家傳,不然會引來麻煩。
巫醫沉吟片刻,想起之前她救治林大的事情,心思活絡起來。
“什麼路?什麼點?”巫醫追問道,帶着濃厚的興趣甚至還有些急切。
他研究這個病人好幾天了,各種草藥湯劑,外敷膏藥都用遍了,始終不見起色。
“嗯。”樂清斟酌着用詞,試圖用這個世界能理解的方式解釋。
“您可以想象成,人的身體就像是河流,河流的某個地方被淤泥堵住了,那下遊的土地就會失去滋養,我說的點,就是疏通這些河流的關鍵位置,通過刺激它們,或許能沖開堵塞,讓水重新流動起來。”
這個比喻雖然粗淺,但巫醫聽懂了,看着草墊上毫無反應的雄性,又看看樂清,眼中閃過一絲決斷,“好!你需要什麼?隻要我這裡有的,你盡管用!”
樂清心中一喜,知道自己說服了對方。
她環顧了一下石屋,目光落在巫醫用來縫制草藥包或者處理細小傷口的骨針上。
“我需要一些非常細,非常尖銳的東西,像這樣的骨針,但要更光滑堅硬一些,最好能用火或者烈酒消消毒。”
巫醫立刻翻找起來,很快找出幾根打磨得極為光滑,尖端銳利的獸骨針,又拿出一小陶罐氣味刺鼻的,似乎是某種發酵的果酒。
樂清接過骨針用火燎過尖端,接着拿酒仔細擦拭。
準備就緒,樂清深吸一口氣,走到草墊邊。
她回想着現代醫學的解剖知識和中醫的經絡穴位,雖然條件簡陋,但原理是相通的。
她先在那雄性僵硬的手臂上仔細按壓尋找,感受着指下肌肉和骨骼的細微差别。
巫醫屏住呼吸,湊在一旁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樂清的動作。
石屋内的光線有些昏暗,草藥味和那若有若無的腐敗氣息混合在一起,氣氛顯得有些凝重。
找準了一個位于手腕附近的點,樂清眼神一凝,撚起一根骨針,穩穩地刺了下去。
她控制着力道和深度,指尖能清晰地感受到刺破皮膚,進入肌肉組織的觸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