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雲也走了過來,俯身檢查着那具龐大的精英犼屍骸。
确實如那戰士所言,這頭精英犼的屍身除了被銀虎利爪撕裂的創口外,并未像之前那些普通犼族死後那般迅速化為幹癟的空殼,反而保留着幾分詭異的完整。
“看來,它體内的能量構造,與其他犼族有所不同。”郁雲沉吟道,目光轉向那隻被捆得結結實實的獨臂犼族,“又或者,那塊黑色晶石才是它們能量循環的核心,晶石一碎,這種詭異的能量反噬或者說回歸現象,便中斷了。”
獅狼兩族的戰士們迅速清理着溶洞内的戰場,将受傷的同伴扶到一旁簡單包紮。
那隻被俘的獨臂犼族,在黑色晶石破碎後,眼中的那種近乎癫狂的渴望與狂熱,果然消散了多數,隻剩下一種源于本能的兇悍與戒備,以及一種更深層次的,似乎是對某種未知命運的茫然。
銀虎并未理會那些,他此刻所有的注意力,都集中在懷中那具溫軟嬌小的身軀上。
樂清悠悠轉醒時,隻覺得渾身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組裝起來一般,每一寸骨頭縫裡都透着酸軟。
她努力眨了眨沉重的眼皮,視線從模糊逐漸變得清晰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,是銀虎那張棱角分明,此刻卻帶着毫不掩飾的關切與緊張的臉。
金色的瞳孔緊緊鎖着她,深邃得仿佛要将她吸進去。
樂清的腦子還有些混沌,記憶隻剩下一些破碎而暧昧的片段——滾燙的體溫,強勁的心跳,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,仿佛靈魂都被貫穿的奇異感受。
身體深處殘留的異樣感,讓她瞬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。
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透了,像熟透的果子,連帶着脖頸和耳根都泛起了一層可疑的粉色。
她下意識地想要從銀虎懷裡掙脫出來,卻發現自己渾身綿軟,使不上半分力氣。
“樂樂清,你醒了?”銀虎察覺到她的動靜,聲音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與緊張,抱着她的手臂卻下意識地收緊了幾分,唯恐她會掉下去。
“我、我”樂清張了張嘴,卻發現自己喉嚨幹澀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她完全清醒了,内心窘迫到了極點,根本不敢去看銀虎的眼睛,隻能将頭埋得更低,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。
她和他,竟然真的
這種認知,讓她整個人都像是被投入了沸水之中,從裡到外都蒸騰着一股讓她無所适從的熱意。
“咳那個,銀虎。”樂清強迫自己找回一絲鎮定,聲音卻依舊細若蚊蚋,帶着幾分不自然的顫抖,“你你突破到ss級,身體感覺怎麼樣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她這話問得自己都覺得心虛,明明是他救了她,現在反倒像是在關心病人。
銀虎低頭看着懷中小雌性那紅得快要滴出血來的耳尖,以及她那雙躲躲閃閃,不敢與自己對視的澄澈眼眸,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。
他能清晰地感覺到,兩人之間某種無形的壁壘,在那場奇異的能量交融之後,已然消弭。
她身上那股淡淡的獨有的馨香,此刻對他而言,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緻命吸引力。
“力量已經穩定了。”銀虎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,帶着一絲突破後的沙啞磁性,卻也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沉穩,“隻是消耗有些大,需要時間适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