獵手那足以撕開鐵木的利爪,在石蹄新換上的純白骨甲上,僅僅留下了兩道淺淺的白痕。
叢林獵手的複眼中,第一次出現了近似于驚愕的情緒。
而石蹄的回應,則是勢大力沉的一斧。
噗嗤!
鋒利的骨質戰斧,帶着呼嘯的風聲,輕而易舉地破開了獵手引以為傲的堅韌皮膚和骨骼,将它半個身子都劈了開來。
戰鬥,在一瞬間就進入了一邊倒的屠殺。
銀虎已經從樹上躍下,那柄沉重的骨質戰刀在他手中,仿佛沒有重量。
每一刀揮出,都伴随着一頭叢林獵手的倒下。
這些原始的殺戮者,在絕對的力量和精良的裝備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擊。
不到一盞茶的工夫,叢林中便恢複了死寂。
血腥味混雜着植物的腐殖氣息,在濕熱的空氣中彌漫開來。
黑牙甩了甩戰斧上的血珠,咧嘴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:“這些畜生的皮太薄了,砍起來一點意思都沒有。”
“連咱們的骨甲都破不開,還敢偷襲?真是不知死活。”石蹄用腳踢了踢腳邊的屍體,不屑地撇撇嘴。
青木長老顫顫巍巍地從一棵巨樹後走出來,臉色依然蒼白。
他的目光遊移不定,時不時偷瞄一眼樂清懷中的嬰兒,眼神裡滿是忌憚。
銀虎将戰刀歸鞘,正要回頭查看樂清的情況,卻猛然察覺到了什麼。
他的鼻翼微張,嗅到了空氣中那股淡淡的,卻又格外危險的殺意。
“還有一個。”他低沉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冷意。
話音剛落,灌木叢中傳來極其輕微的窸窣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