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圓滾滾的,散發着淡淡香甜氣息的奶果。
他的身體沒有動。
那雙墨色的瞳孔裡,依舊是化不開的冰冷和漠然。
時間,仿佛又一次凝固了。
樂清的心,再次被高高地懸起。
她知道,自己正在挑戰一個神化生命體的底線。
每一次試探,都是在刀尖上跳舞。
剛才的肢體接觸,或許是出于血脈本能的被動接受。
他會回應嗎?
就在樂清的呼吸都快要停滞的時候,那個如同雕塑般的男人,終于動了。
他的動作,帶着一種令人牙酸的僵硬和遲滞。
仿佛一具塵封了萬年的古老機器,在第一次嘗試着運轉自己的齒輪。
他那隻沒有被樂清倚靠的手臂,緩緩地,一寸一寸地擡了起來。
然後,伸向了那個奶果。
他的動作很慢,慢到樂清可以清晰地看到他手臂上每一寸肌肉的細微顫動。
那不是因為虛弱,而是一種極度的不協調。
是神性的理智,與身體的本能,在進行着一場無聲的角力。
最終,本能,再一次占據了上風。
他的指尖,觸碰到了奶果。
一股冰涼的氣息,瞬間将那個小小的果實包裹。
樂清甚至看到,奶果的表皮上,凝結出了一層薄薄的白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