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留下,隻要你留下,我去求族長!虎石長老那邊我也會去說,都是我的錯,和你沒關系,你不要走。”
她這番深情告白,在樂清聽來,簡直是本年度最佳笑話。
跟長老沆瀣一氣,激起矛盾,把人往死裡整,現在又跑來裝什麼情深義重?
這操作,騷得她這個現代人都自愧不如。
樂清抱着孩子,默默往後退了半步,把自己和娃徹底隐在銀虎投下的影子裡。
她不想當什麼電燈泡,隻想看戲。
銀虎甚至沒有回頭看赤雲一眼。
他隻是側了側身,将樂清和兩個孩子完全護在身後,那雙金色的瞳孔冷得像冬日裡的冰湖,裡面沒有一絲波瀾。
他的沉默,比任何刻薄的言語都更具殺傷力。
赤雲被他這種極緻的無視刺痛了,她往前爬了兩步,想去抓銀虎的腿,聲音凄厲起來:“是為了她嗎?為了這個除了生孩子什麼都不會的瘦弱雌性?她能陪你打獵嗎?她能在你受傷的時候為你擋開利爪嗎?銀虎,你看看我!我才是虎族最強的雌性,隻有我才配得上你!”
這話說得真有道理。
樂清在心裡默默點頭,可不是麼,原主就是個戰五渣,自己來了之後,除了生娃,專業技能全點在醫術上了,在這莽荒世界裡,确實沒啥鳥用。
但是,愛情這玩意兒,它講道理嗎?
銀虎終于有了反應,他動了。
他沒有轉身,隻是将背上的包裹卸下來,單手提着,然後将一直沒離身的黑曜石石矛,換到了另一隻更順手的手上。
整個動作行雲流水,沒有絲毫停頓,那姿态,不像是在面對一個瘋魔的追求者,更像是在判斷前方是否有需要一擊斃命的獵物。
他的意思很明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