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順着他的手臂往上,最終,按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。
隔着一層皮膚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顆心髒在胸腔裡強而有力地搏動着,像一面沉悶的戰鼓。
“砰,砰,砰”
每一下,都震得她掌心發麻。
銀虎的呼吸徹底亂了。他低頭看着按在自己胸口的這隻手,白皙、纖細,與他麥色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反差。
他腦子裡一片空白,隻剩下那隻手的觸感,冰涼,卻又像帶着火。
樂清擡起臉,在昏暗中,她的眼睛亮得驚人,像兩顆被雨水洗過的黑曜石。
她看着他,一字一句,清晰地說道:“我需要火。”
銀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嗓音喑啞:“木頭是濕的。”
“我知道,”樂清的另一隻手也覆了上來,大膽地環住了他的腰,整個人幾乎都貼在了他的懷裡,“我說的不是那種火。”
轟的一聲。
銀虎感覺自己的大腦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。
他終于明白了。
他看着懷裡這個小小的、卻異常大膽的雌性,看着她那雙沒有絲毫情欲、隻有着近乎冷酷決絕的眼睛,一種混雜着震驚,屈辱,和一絲被壓抑在最深處的狂喜的情緒,在他胸中炸開。
她不是在安慰他。
她是在和他做交易。
用她自己,來換取他能給予的,最原始的溫暖。
洞穴裡死寂無聲,隻有風聲和彼此愈發粗重的呼吸聲。
銀虎那雙因為愧疚而黯淡的金瞳,一點一點,重新燃起了火焰。
那是一種屬于頂級掠食者的、帶着侵略性和占有欲的火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