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本該是天大的喜事。
可樂清握着這塊石頭,心中卻五味雜陳。
她看了一眼身邊呼吸平穩,似乎已經陷入沉睡的銀虎,他臉上那種破碎和不安已經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滿足和安甯。
她剛剛經曆了一場靈魂與身體的極緻碰撞,她看到了這個男人最脆弱、最真實的一面。
結果到頭來,這場幾乎讓她沉淪的情感風暴,在系統那裡,隻是冷冰冰的一句“任務完成”,和一個作為報酬的打火石。
樂清忽然覺得有點可笑,又有點悲哀。
她用力攥緊了手裡的石頭,粗糙的質感硌得掌心生疼。
樂清在心裡歎息了口氣。
至少,這塊石頭是熱的,她想。
第二天清晨,樂清是被凍醒的。
“好冷啊。”
洞穴裡最後一點餘溫也散盡了,寒氣像無數根看不見的針,從獸皮的縫隙裡鑽進來,紮得人骨頭縫都疼。
她宿醉般地動了動,渾身上下像是被八匹馬分着往不同方向拽了一晚上,酸軟得不像是自己的。
身邊是空的。
樂清心裡咯噔一下,猛地睜開眼。
銀虎不在。
“銀虎?你在不在?”
她呼喊出聲,撐着身子坐起來,目光在昏暗的洞穴裡掃了一圈,最後定格在洞口附近。那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正蹲在那裡,寬闊的肩膀繃成一道堅硬的用力的弧線,正跟兩根木頭較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