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聲嘶力竭的命令,換來的卻是身後戰士們更加明顯的遲疑。
因為樂清動了。
她将懷裡的女兒輕輕交給銀虎,又摸了摸兒子的頭,示意他站到父親身後去。
做完這一切,她向前走了一步,不偏不倚,正好站在了三痣長老手指前一臂之遙的地方。
她的動作不快,甚至有些慢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。
樂清開口,聲音不大,卻極具穿透力,清晰地傳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裡。
她沒有看三痣長老,目光反而掃向他身後那幾個拿着石矛,進退兩難的戰士。
“我隻問一句,”她的聲音清冷,像冬日裡敲擊在冰面上的石子,“部落最強的戰士,虎族狩獵的依仗,就因為一個雌性幾句經不起推敲的謊言,就要被自己人拿下,甚至放逐。這就是虎族的規矩?”
一句話,讓所有戰士的臉色都變了。
三痣長老氣得渾身發抖:“你胡說八道什麼!赤雲身上的傷就是證據!”
“傷?”樂清終于笑了,那笑容裡帶着一絲毫不掩飾的譏诮。她終于将目光轉向了那個從剛才起就一直躲在别人身後,臉色青白交加的赤雲。
“你說銀虎傷了你?”樂清的視線像手術刀一樣,精準地落在赤雲捂着胸口的手上。
“一個能單手擰斷鐵角牛脖子的雄性戰士,含怒出手,會隻在你胸口留下一道,嗯,連獸皮都沒抓破的劃痕?”
她頓了頓,聲音陡然拔高,帶着一股逼人的氣勢。
“還是說,你覺得我們部落第一勇士的力量,就跟三歲幼崽差不多?連抓隻兔子都會被蹬一腳?你這傷,與其說是被雄性戰士攻擊所緻,倒不如說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