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啊啊——!”
赤雲那充滿殺意的尖叫,瞬間變成了凄厲到變形的慘嚎。她的手腕被銀虎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捏着,軟軟地垂了下去。
劇痛讓她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冷汗刷地一下就冒了出來。
銀虎面沉如水,那雙金色的獸瞳裡,沒有憤怒,沒有波動,隻有一片能将人凍成冰渣的森然殺意。
他看着在自己手裡痛苦掙紮的赤雲,就像在看一塊礙事的石頭。
銀虎看都未看赤雲一眼,仿佛捏斷的不是虎族最強雌性戰士的手腕,而是一根枯朽的樹枝。
他手腕一抖,一股巧勁發出。赤雲那壯碩的身體就像一個破爛的沙袋,被輕飄飄地甩了出去,“砰”地一聲,狼狽地摔在三步之外的硬土地上,激起一圈塵土。
“你想死是不是?”
她蜷縮在地上,左手死死地攥着自己那隻斷掉的右手腕,劇痛讓她渾身痙攣,喉嚨裡發出嗬嗬的、如同破風箱般的抽氣聲,再也喊不出一個完整的字眼。
“啊,好疼好疼,疼死我了。”
整個場子死一般的寂靜。
所有人的呼吸都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了。
銀虎緩緩收回手臂,依舊将女兒穩穩地抱在懷裡,小家夥似乎被剛才的動靜吓到,往他懷裡縮了縮。
銀虎低頭,用下巴輕輕蹭了蹭女兒的額頭,動作溫柔得不可思議。
可當他再擡起頭時,那雙金色的獸瞳裡,隻有一片能将靈魂都凍結的荒蕪。
他的目光沒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,卻又像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。
從瑟縮的戰士,到臉色發白的三痣長老,最後落回地上那灘爛泥似的赤雲身上。
那不是警告,也不是威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