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颠覆了他們對雌性,乃至對戰鬥的認知。
三痣長老喉結滾動了一下,看着地上那幾具狼屍,再看看自己毫發無傷的族人,臉上的肌肉抽搐着。
他活了這麼多年,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臉被打得這麼腫,偏偏心裡還生出幾分詭異的服氣。
“樂清,你做的好,這樣,你的孩子就不會出現問題。”
就在衆人以為這個神秘強大的雌性會說些什麼來彰顯自己的功績時,樂清卻隻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。
“還站着做什麼?等它們叫親戚朋友回來吃席?”
她聲音不大,卻像一盆冰水,兜頭澆在所有虎族戰士的頭上,澆熄了他們劫後餘生的恍惚。
“把狼屍拖進來,這是食物。受傷的立刻處理傷口,别等感染了哭都來不及。剩下的人,兩人一組,輪流在洞口守着,别以為狼走了就安全了。”
樂清的命令一條接一條,清晰且不帶半點情緒,仿佛剛才指揮他們打赢一場惡戰的,和現在催他們去處理傷口,打掃戰場的,是同一個人,卻又不是同一個人。
“你們都别閑着,眼裡有點活,去做事吧。”
前者是運籌帷幄的将領,後者更像是個嫌他們礙事、手腳慢的管家婆。
虎族戰士們面面相觑,但這次,沒人再敢有半句廢話。
在三痣長老默許的眼神下,他們默默地行動起來。拖屍體的拖屍體,包紮的包紮,整個山洞裡彌漫開一股更加濃郁的血腥氣和濕漉漉的土腥味。
樂清沒再管他們,轉身走回了山洞深處。
篝火跳動着,映着她有些蒼白的臉。
激情退去後,疲憊和後怕才如潮水般湧上來。但更深處的,是一種噬骨的擔憂。
銀虎他怎麼樣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