壞了。
她立刻明白過來,這頭大老虎,發情了。
下一秒,她就被一股巨力拉進了懷裡,天旋地轉間,後背已經抵在了冰涼的石壁上。銀虎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,将她牢牢禁锢在懷抱與石壁之間,濃烈的雄性荷爾蒙氣息将她徹底包圍。
“你”樂清剛說出一個字,嘴唇就被堵住了。
這個吻,不像平時那樣溫柔,而是充滿了掠奪的意味,帶着雨水的微涼和血腥的鐵鏽味,霸道地席卷了她所有的感官。
樂清被他吻得七葷八素,腦子一片空白。
直到一隻大手開始不老實地撕扯她腰間的獸皮裙,她才猛地驚醒。
“等等!銀虎!停下!”她用力推着他的胸膛,急促地喘息,“這裡不行!”
“為什麼不行?”銀虎的額頭抵着她的,滾燙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,金色的瞳孔裡滿是欲望的迷霧,“我想要你。”
這三個字,直白得像一把錘子,砸得樂清心尖發顫。
她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用上了哄病人的語氣:“聽話,現在不合适,而且夜裡下了雨,現在地上又濕又髒,會生病的。你的傷口也需要好好休養,不能劇烈運動。”
“我沒受傷。”他固執地反駁,手上的動作卻沒停。
“那道劃痕不是傷嗎?”樂清抓住他作亂的手,語氣加重了幾分,“銀虎,我是醫生,聽我的。我們先回去,等穩定下來,到時候你想怎麼樣都行。”
最後那幾個字,她說得又輕又軟,像羽毛一樣搔刮着銀虎的心。
燃燒的欲望和僅存的理智在他腦海裡激烈交戰。
他盯着樂清那雙清澈又帶着一絲懇求的眼睛,最終,還是敗下陣來。
他重重地歎了口氣,像一隻沒讨到糖吃的大貓,不情不願地松開了她,但依舊把她圈在懷裡,下巴擱在她的肩窩,悶悶地蹭了蹭。
樂清這才徹底松了口氣,身體都軟了下來。
還好,這頭老虎雖然霸道,但還是能溝通的。
确認他真的毫發無傷,隻是虛驚一場,樂清那顆懸着的心,也總算穩穩地落回了肚子裡。
林間彌漫着濕潤的泥土腥氣,混雜着一絲若有若無的血味。
銀虎依舊将樂清圈在懷裡,那股子沒被滿足的燥熱沉澱下去,轉化成了另一種更為冰冷的怒意。
他下巴抵在樂清的肩窩,聲音低沉得像是從胸腔裡直接共振出來的:“赤雲,你想怎麼處置她?”
這問題問得輕描淡寫,卻帶着一股子不容置喙的殺伐之氣。
仿佛隻要樂清點個頭,他下一秒就能擰斷那個雌性的脖子。
樂清在他懷裡調整了一下姿勢,仰頭看着他線條剛毅的下颌。“這是我們雌性之間的事情。”
銀虎的金瞳倏地一縮,捏着她腰的手臂緊了緊,語氣裡滿是不贊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