動作笨拙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安撫。
女兒膽子大些,擡起頭,奶聲奶氣地問:“阿爹,壞蛋都走了嗎?”
“走了。”銀虎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像是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。
一整個下午,洞穴裡的氣氛都有些微妙。兩個小崽子恢複了活力,繞着銀虎的腿打轉,一會兒揪揪他銀色的尾巴,一會兒又想爬到他寬闊的背上。
銀虎難得地沒有不耐煩,任由他們胡鬧,目光卻總是不經意地飄向一旁假裝整理獸皮的樂清。
樂清能感覺到那道視線,像帶着溫度的烙鐵,燙得她後背發麻。
她假裝失憶,可身體的本能和現代人的思維卻在瘋狂打架。這個男人,是她孩子的父親,一個強大到讓整個組織都為之妥協的雄性。他剛才維護他們的姿态,說不心動是假的。
夜幕降臨,獸世的星空格外璀璨,像是神明打翻了鑽石的匣子,鋪滿了整個天鵝絨般的夜空。
兩個小崽子瘋玩了一天,早就睡熟了,發出均勻的呼吸聲。
洞穴裡隻剩下篝火燃燒時發出的噼啪聲。
樂清正準備躺下,銀虎忽然站了起來,他的影子在火光下拉得老長,幾乎将她完全覆蓋。
“出來。”
他開口,依舊是命令式的簡潔。不容拒絕。
樂清一愣,還沒反應過來,手腕就被一隻溫熱的大掌握住。
他的力氣很大,但又控制得極好,隻是帶着她,不讓她掙脫。
兩人一前一後走出洞穴,來到外面開闊的草地上。
晚風帶着一絲涼意,吹起樂清的長發。銀虎松開她的手,轉過身,一雙在夜色中亮得驚人的眸子緊緊鎖住她。
他什麼都沒說,隻是那麼看着她。沉默像一張網,将兩人籠罩。但這張網裡沒有壓抑,隻有一種原始而滾燙的情愫在發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