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清的心裡有數了。
這個大祭司,要麼是膽小怕事,察覺到了危險所以選擇明哲保身;要麼,他本身就有問題。
“那除了他,還有誰需要我們特别注意?”
銀虎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腦中篩選着一張複雜的人際網絡圖。
“虎岩長老。”
他吐出一個名字,“他是虎峰出事後,叫嚷着要嚴查最兇的人,也是最快接受‘意外’這個結論的人。現在,他掌管着部落的防衛,是主部落裡除了虎峰,實權最大的人。”
樂清的眼睛眯了起來。
一個最先高喊捉賊,又最先放棄捉賊的人。
這行為,本身就很可疑。
她看着前方帶路的銀虎,他高大挺拔的背影,像一柄出鞘的利刃,充滿了銳氣和殺伐之氣。但樂清知道,光有刀刃是不夠的。
“銀虎。”
“嗯?”
“記住我們說好的。”
樂清的聲音很輕,卻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,“從踏進主部落的那一刻起,收起你所有的殺氣,你不再是無所不能的銀虎,你隻是一個被流放歸來、帶着家眷的落魄戰士。你的刀,要藏起來,而我”
她頓了頓,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孩子,和腳下這頭威風凜凜的巨獸,補充完了後半句。
“我隻是個除了生孩子和養寵物,什麼都不會的普通女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