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獅傲是一棟大門敞開的房子,那這些人,就是連牆都塌了的廢墟。
一個可怕的念頭,讓樂清的頭皮瞬間發麻。
她不能再等了。
她掙紮着站起身,靠在腐竹身上,對守在旁邊的虎岩道:“扶我去祭壇那邊。”
兩個孩子見她要走,立刻緊張地抓住了她的獸皮裙。“媽媽”
樂清俯身,親了親兩個孩子的額頭,聲音無比輕柔:“媽媽去救人,很快就回來。你們陪着爸爸,好不好?”
孩子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,松開了小手。
在虎岩的攙扶下,樂清一步步走出那道象征着絕對守護的人牆。
她的出現,立刻吸引了廣場上所有人的目光。
敬畏、好奇、探究、甚至還有隐藏的敵意,無數複雜的視線交織而來,落在她那略顯單薄的身體上。
樂清卻視若無睹,她的目标隻有一個祭壇邊上,那個被遺忘在角落裡的狐族少年。
他是所有祭品中,除了獅傲之外,唯一一個被織死者深度腐化,卻又活下來的人。
樂清蹲下身,無視少年身上那股揮之不去的腐臭氣息,手指輕輕搭在了他的手腕上。
脈搏微弱,但還算平穩。
她的意念沉入,精神力像最精密的探針,小心翼翼地探入少年體内。
預想中那種粘稠、陰冷的腐化能量依舊存在,盤踞在少年的精神核心周圍,像一群貪婪的秃鹫。
然而,當樂清的精神力再深入一分時,她猛地一怔。
在那些腐化能量的内部,在少年那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的精神力核心處,她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。
那是一縷縷極細微的、散發着淡淡金芒的能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