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縷扭動的黑氣被逼出,在衆目睽睽之下化為虛無。
最後,是那位獅族的旁支長老。他面如死灰,癱坐在地,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。樂清走到他面前,甚至沒有去看他,手起針落,第三縷黑氣被幹淨利落地清除。
做完這一切,樂清才直起身,蒼白的臉上滲出細密的汗珠。連續施針,對她精神和體力的消耗極大。
她環視全場,目光所及之處,所有人都下意識地低下了頭,不敢與她對視。
敬畏、恐懼、震撼種種情緒交織在他們臉上。
“現在,”她的聲音依舊不大,卻像巨錘一樣,一字一句地砸在所有人的心坎上,“還有誰覺得,這是在開玩笑嗎?”
沒有人回答。
鐵證如山,無可辯駁。
“這些精神絲線,就是‘織夢者’留下的後手。”
樂清的聲音變得愈發冰冷,“它在儀式中,就已經悄悄地将自己的種子,播撒到了每一個它認為有價值的、或是精神防線有漏洞的人身上。一旦獅傲這個主要宿主被毀,這些種子就會在某個時刻被喚醒,成為它新的宿體。到時候,就不是一個獅傲發瘋,而是幾十個、幾百個!”
她的話,像一盆冰水,澆在了每個人的頭上。衆人這才恍然大悟,看向那三個被清除了黑氣的長老,眼神裡充滿了後怕。如果不是大祭司,他們身邊就等于埋了三顆随時會爆炸的怪物!
巴頓的鼻子裡噴出兩道粗氣,他看看那三個失魂落魄的家夥,又看看臉色已經和死人無異的獅王,甕聲甕氣地罵了一句:“媽的,我說怎麼總覺得後脖頸子發涼,原來是跟這些玩意兒坐一塊兒了。”
雖然話糙,卻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聲。
所有的目光,終于再次彙聚到了獅王身上。但這一次,不再是等待他主持大局,而是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懷疑、警惕,和一絲絲正在燃起的怒火。
獅王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。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已經被抽幹了,四肢冰冷。
他精心編織的謊言,他用來脫罪的借口,他為獅族鋪好的台階在樂清那三根小小的銀針面前,被戳得千瘡百孔,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。
功過相抵?
外部入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