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後說了,交易要公平自願。”
虎岩瞪着銅鈴大眼,“熊瞎子,你摸着你胸口那巴掌厚的肥肉說說,你這叫公平?”
熊族壯漢臉色一僵,不滿地哼了一聲。
他瞅了瞅虎岩,又瞟了眼不遠處同樣戴着袖标、來回巡視的幾個虎族戰士,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懷裡掏出一大塊熏得流油的獸腿肉,丢了過去。“這下行了吧。”
鹿族雌性的眼睛瞬間亮了,她飛快地點頭完成交易,抱着那塊比她腦袋還大的獸腿肉,像是揣着什麼稀世珍寶一樣跑遠了。
虎岩滿意地咧開嘴,正想再巡視一圈,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。
是虎嘯。他看起來有些焦頭爛額,眼神不停地在人群中掃視。
“幹得不錯。不過你能不能别那麼兇?我們是維持秩序,不是跟人尋仇。”
“俺這叫講道理!”虎岩拍了拍自己的寶貝石斧,“用事實說話!”
一陣騷動過後,喧鬧的交易區忽然安靜下來,人群自動分開一條道路。
銀虎走在最前面。
他隻穿了一條深色的皮褲,古銅色的胸膛上,那道猙獰的傷口在陽光下清晰可見,細密的縫合線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威懾。
他步伐沉穩,金色的眼眸掃過在場的各族首領,那股君臨天下的氣勢,并未因傷勢而有半分減弱。
然而今天,更多的目光卻落在了他身邊的女人身上。
樂清懷裡抱着小樹,手裡牽着小溪,兩個孩子正用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這個新奇的世界。
她穿着一身潔白的鹿皮裙,臉上沒有銀虎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場,卻有一種讓人心安的沉靜。
她是這場盛會背後的策劃者,這一點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