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聽她的。”銀虎的命令簡短而有力,“收拾東西,立刻返回村落。”
鷹風雖然心有不甘,但也知道這是最理智的選擇。
他恨恨地朝着黑暗的洞穴深處啐了一口,仿佛這樣就能把雪長老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上一遍。
回去的路,比來時快了許多。
隊伍的氣氛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。
來時的凝重和未知,被一種夾雜着希望的緊迫感所取代。
每個人都下意識地保護着走在中間的樂清,仿佛她身上攜帶的不是一株植物,而是整個鹿角族的未來。
那名之前驚歎的狼族戰士,一路上好幾次都忍不住回頭,去看樂清腰間的皮囊。
那皮囊的縫隙裡,透出隐約的白光,在黑暗的通道中,像一盞永不熄滅的燈。
“看什麼看,沒見過發光的草?”鷹風閑不住,用胳膊肘撞了撞他。
那狼族戰士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,撓了撓頭,甕聲甕氣地回答:“鷹風大人,我隻是覺得很神奇。那麼毒的東西旁邊,能長出這麼幹淨的草。”
“這叫一物降一物。”
鷹風難得地沒有嘲諷,而是挺了挺胸膛,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,好像那株草是他發現的一樣,“再厲害的毒蛇,七步之内必有解藥。老祖宗傳下來的話,總是有道理的。”
樂清聽着他們的對話,沒有插嘴,心裡卻在飛速地思考。
“一物降一物”
道理是這樣沒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