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個做隊長,另一個可以考慮放到穹頂哨兵新組建的隊伍裡當副隊長。”她故意停頓了一下,觀察着臨淵的表情。
臨淵此刻醋意稍斂,饒有興緻地迎上她那雙葡萄般水潤靈動的杏眼,唇角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為什麼?”
他當然知道答案,但他想聽她說,想看她分析時那熠熠生輝的樣子。
蘇黎眯了眯眼,飽滿的花瓣唇微微撇了一下,帶着點嬌嗔:“臭哥哥,還跟小時候一樣,明知道答案還要考我!”
她身體微微前傾,壓低了些聲音,帶着一種洞悉世事的了然:“當然是為了‘藏拙’!你把所有瀕臨崩潰的穹頂哨兵都弄過來,還迅速解決了他們狂化的問題,是想把中央區所有貪婪的眼睛都吸引過來嗎?”
她攤開手,語氣帶着一絲嘲諷:“到時候中央區一看——喲呵!臨淵有辦法解決這個老大難問題!
那還等什麼?趕緊把他和他身邊那個寶貝向導弄回來,當牛做馬榨幹價值啊!
畢竟他們在穹頂哨兵身上砸了那麼多資源!能廢物利用不,是能繼續用這些‘完美工具人’,他們做夢都要笑醒!”
“所以!”蘇黎豎起一根手指,眼神變得銳利而謹慎:“接下來,我不會給穹頂哨兵一次性消除太多狂化值和污染值了。
以後每次疏導,控制在五分鐘,狂化值下降5-8點,污染值下降3-5點。”
她語速平穩,像是在部署一項精密作戰:“這樣,你吸納這些‘棄子’,才會被中央區解讀為‘念及舊情,給老戰友們找塊栖身地,讓他們死得慢一點’。而不是‘居心叵測,暗中培植勢力’。”
她擺擺手,繼續布局:“所以,謝家那兩個帶腦子的——謝湛和謝叙,必須留下。
這樣才能讓中央區那幫人看清楚,你這裡并非鐵闆一塊,全是‘穹頂’一系的人馬。
但是”
蘇黎話鋒一轉,眼中閃爍着精于算計的光芒:“不能他們要什麼你就給什麼!人是不會知足的。你得喂一半兒,餓一半兒。
讓他們知道位置不是白給的,得拿出足夠的忠誠和價值,才能在你這裡得到更多!”
臨淵的目光緊緊鎖在她身上,看着她為了他的利益如此費心籌謀,甚至不惜算計他人,心底湧動着難以言喻的暖流和占有欲。
他忍不住開口,聲音低沉,帶着一絲探究和不易察覺的寵溺:“我的小葵這麼善于攻心會不會有一天,連我也算計進去?”
蘇黎聞言,漂亮的遠山眉高高挑起,杏眼直視着他,帶着點挑釁的狡黠反問:“那你給不給我算計?”
臨淵嘴角的弧度加深,形成一個近乎溫柔的笑容,他毫不猶豫地點頭,斬釘截鐵:“對我,你不需要算計。你想讓我怎麼做,開口便是。”
他的眼神深邃,帶着不容置疑的承諾:“隻要是你想要的,我都會讓你如願。”
蘇黎撇撇嘴,顯然不信他的“甜言蜜語”,嬌嗔道:“還說我算計呢!我就不信我說的這些,你和你的智囊團沒想過!别裝啦!”
她伸出手,掌心向上:“快把你們能調動的穹頂哨兵名單和詳細情況給我一份,我得提前規劃疏導方案和‘療效’控制。”
臨淵看着她伸出的手,先是無奈地搖搖頭,随即又坦然地點頭。
他收斂了笑容,神情變得鄭重而坦誠:“岑競确實提議過。他說的内容和你基本一緻。但我沒同意。”
他凝視着蘇黎的眼睛,冷金色的眸子裡是純粹的赤誠:“我來的時候,甚至不知道你會覺醒成為向導。
我來十一區的目的,從始至終,隻有你,蘇黎這個人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帶着穿透一切的力量:“我不想讓你覺得,我對你的任何情感裡,摻雜着一絲一毫的算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