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,就算我狠心,在大賽結束後抹除烙印,那抹除時的痛苦和之後你表現出的脆弱可憐,也足以換取我的愧疚和偏疼。
你笃定我不是殘忍到能無視這一切的人。”
“所以,你賭上自己的潛能,獻祭般地提出這個提議。
根本目的,就是要強行插入我和臨淵之間,在你覺得已經沒有任何希望的時刻,撬開一絲縫隙,留下你的痕迹。
你害怕臨淵會在這一個月内,讓我對他做出某種承諾,徹底斷了你的念想。我說的對嗎,謝叙?”
謝叙臉上的無辜面具終于裂開了一絲縫隙。
他定定地看着蘇黎,淺棕色的眼眸深處翻湧着複雜的情感。
謝叙還想裝作綠茶的樣子,揚起眉,淺金色的短發顯得他極其的無辜。
可他還沒有開口,蘇黎便捏住了謝叙的下颌:“不要欲蓋彌彰,若是你敢大方承認,我就敢在你精神海種下‘臨時烙印’。
但——我會不會抹除它還是我将來會再加深這個烙印,讓它變成專屬向導烙印都看你表現。”
臨淵一雙狹長的冷金色眸子微微瞪大,他不由得上前一步。
而蘇黎卻沒有看臨淵,而是專注的看着謝叙。
蘇黎已經與自己的“好色”天性和解了。
她想知道,若是她給謝叙在精神海裡種下“臨時烙印”,臨淵會縱容地接受,還是會抛棄她?
她這一步,是在借謝叙試探臨淵。
不是專屬向導的烙印,隻是“臨時烙印”,又是邁出一腳,還能收回的地步。
而謝叙的眼底,有着被看穿的狼狽,計劃成功的興奮,以及一種近乎偏執的狂熱。
他沒有直接否認,反而低低地笑了,聲音帶着一絲沙啞和破釜沉舟的決絕:
“對。黎黎,你說得都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