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老臣有要事啟奏。”
皇帝看了他一眼,“魏卿請講。”
“老臣在臨淄,查到一些關于瑞王謀逆的線索,這些是瑞王在臨淄私藏兵器的清單。”
說着,魏侯從袖中取出一卷卷宗。
太監将卷宗呈給皇帝,皇帝展開一看,臉色漸漸沉了下來。
朝晖公主看了魏侯一眼,故作驚訝地開口,“瑞王叔真的謀逆了?這怎麼可能?”
皇帝将卷宗拍在桌上,怒道,“證據确鑿,還有什麼不可能的!他私藏兵器三萬餘件,意圖謀反,若不是魏卿及時發現,後果不堪設想!”
“那父皇打算如何處置?”
皇帝沉默片刻,道,“明日早朝,朕會當衆宣讀他的罪證,廢黜他的王位,終身圈禁。”
“父皇英明,隻是兒臣覺得,此事或許還有蹊跷,瑞王叔在臨淄素有賢名,怎麼會突然謀逆?”
皇帝看了她一眼,笑道,“皇兒心善,隻是人心隔肚皮,父皇也沒有想到。”
朝晖公主聽了皇上的話,沒有再繼續說些什麼,默默的坐了下來,本來其樂融融的宴會,因為魏侯的這個小插曲,讓大家的氛圍都有些奇怪,最後早早就結束了。
宴席散後,宋瑤也扮作宮女混進來皇宮,在朝晖公主的寝殿等着了。
“你在信中說的,都是真的?”
朝晖公主屏退左右,嚴肅地問道。
“千真萬确。瑞王被囚後,皇上的行事越發詭異,魏侯失蹤了一個月,回來後就拿出這些證據,實在可疑,公主怎麼和魏侯一起回來了?”
原來,朝晖公主回來大雍朝事先也沒有給皇帝地上國書,是行至一半的時候國書才送往京城,所以幾日前皇帝才得知朝晖公主要回來。然後魏侯就突然出現,說在周邊辦事,順道護送朝晖公主回京城。
在路上魏侯經常盯着朝晖公主的車架就會發呆,一起用膳的時候,還會莫名其妙地問一些朝晖公主皇上的事,按說魏侯和皇帝是年少的情誼,很多事情沒有必要來問朝晖公主,此為第一可疑。
第二可疑之處就是,魏侯這次帶的這些人馬裡面,有好些看着就不像是侍衛随從,有的倒像是莊稼漢,有的弱不禁風的就像是讀書人,可是卻都穿着魏侯侍衛的衣服,不知道魏侯帶他們進京幹什麼。
第三可疑就是瑞王是皇上從小一手帶大的,和朝晖公主的關系也很是不錯,可是皇上此舉,就像是要把瑞王趕盡殺絕一般,不然之前一個月沒有刑場的那一出事情,即使瑞王真的謀逆了,父皇大概率也隻會秘密圈禁瑞王,不會這樣大張旗鼓,可是如今看着,是要下死手。
兩人說了好一會兒的話,最終也隻打算靜觀其變,看看明天朝堂之上皇上是否真的要當衆給瑞王定罪。
“這次我回來,把小桃也給你帶回來了,她在南嶽現在可是了不得的女掌櫃了呢!”
見氣氛有些沉悶,朝晖公主和宋瑤說起了小桃進京的事。
宋瑤聽了很是驚喜,她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小桃了。
“小桃估計已經在宋府了,你明早也悄悄離宮回去吧,我過段時間會向父皇回禀回公主府住,到時候行事也方便些。”
宋瑤行了一禮退下,心中好像有什麼事忘記問了,但卻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