巡邏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,青黛屏住呼吸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“隊長,你說皇上每月晚上就來這宗廟,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一個年輕侍衛的聲音響起。
隊長呵斥道,“不該問的别問,做好自己的差事就行,小心掉腦袋!”
禁軍巡邏隊漸漸走遠,青黛這才松了口氣。青黛開到供桌底下,滑進洞口。
洞底是一條狹窄的通道,空氣中彌漫着潮濕的黴味。青黛摸索着往前走,走了約莫百十來步,前方出現一絲微光。
借着微光,青黛看到一間約莫十平米的密室,角落裡放着一張木闆床,床上躺着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,身上蓋着破舊的棉被,正發出微弱的呻吟。
青黛走上前,借着牆壁上的油燈看清了老者的面容,雖然布滿皺紋且面容憔悴,卻依舊能看出與皇帝相似的面容。
就在此時,老者突然睜開眼,渾濁的目光落在青黛身上。
“你是誰?”
“我是來救您的!”
老者眼中閃過一絲光亮,掙紮着想要坐起來,卻猛地咳嗽起來,青黛這才發現他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鐵鍊勒痕。
還未開口繼續說些什麼,通道口突然傳來腳步聲。
“不好,有人來了!”
青黛臉色一變,為了防止被人發現,隻能迅速原路返回,出了洞口連忙恢複原樣,然後消失在夜色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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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府的書房裡,朝晖公主聽着兩人的回禀,臉色越發凝重。
“父皇他還好嗎?”朝晖公主聲音哽咽。
“身子很弱,手腕和腳踝都有鐵鍊的勒痕,還咳嗽得厲害。”
青黛垂眸,有些不忍的說出這些話,密室的環境可以說很不好,可是現在多說無異于對公主的心情火上澆油。
這時魏侯也來了,他聽說找回公主派人夜探宗廟後,臉上的神色很是不好,怪不得聽到内務府的人禀報,現在宗廟的守衛比往日多了三倍,不知是不是假皇帝發現了什麼。
“老臣敢問公主,現在手上有多少人馬?”
要是假皇帝知道他們發現真皇帝說不定會立刻轉移,對真皇帝痛下殺手也說不定,現在隻能一搏了,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,隻是真的要硬碰硬他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,他帶了的那些人真的是“烏合之衆”,而且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,默契都沒有,貿然出手隻會功虧一篑。
朝晖公主低頭沉思了一會,“在京中我并未有多少人手,隻有從南嶽帶來的護衛,如果要調遣最近的人手,最快也要半個月。”
半個月,可是真皇帝可能等不了半個月了!
“禁軍半數以上都在英國公手裡,我們若是說動英國公,說不定可以進宮救人。”
魏侯不贊同地搖搖頭,英國公雖是忠心,但卻是有些古闆,肯定不會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。而且這樣的皇室辛秘知道的人越少越好,最好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,要是真的兵戎相見,這些事都瞞不住,到時候說不定會舉國皆知。
“若是給假皇帝下毒呢?”
宋瑤在一旁出聲,現在談懷還算是得皇帝寵信,如果從談懷入手,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給假皇帝下毒,到時候控制了假皇帝,到時候在救出真皇帝。
談懷雖然深得假皇帝的信任,可是假皇帝平時的飲食還有藥物還有其他太醫看着,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,很難,但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,隻有一試了,最壞的打算也隻是舍了談懷這個棋子,畢竟他想要兒子好好的活着,最好是聽他們的吩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