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這一大袋子都是白嫖得到的,但要分一點出去,王芳是十萬個不願意!
“嘿,你要不要臉面,居然還敢伸手跟我要糖?這可是大白兔奶糖,可貴着呢!”
一旁有人幫腔道:“你這同志不想讓座就直說,裝什麼低血糖?”
王芳見有人站出來替她說話,也是支棱起來,挺直腰闆,一臉鄙夷地看着蘇槐。
段擎宇也聽到那人的話,立刻睜開眼望過去,眼露兇光。
察覺到段擎宇的異樣,蘇槐立刻伸手穿過人群按住段擎宇的手,怕他沖動惹事。
接着透過縫隙,也看向剛剛講話,坐在不遠的男人,之前議論批評段擎宇最大聲的也是他。
心裡不禁冷笑,但表面裝弱開口,“這位同志你可冤枉我了,我是真有低血糖,要是我身體條件允許我肯定讓座給大娘。
可我等下還要照顧我丈夫去醫院,要是我半路暈倒了,我丈夫腿腳又不便,顧不上我怎麼辦?
要不這樣,看你這位男同志身強體壯的,又這麼有正義感,高覺悟,不如你位置讓給大娘坐吧?”
蘇槐也是在親生父母那裡跌了一大跤,知道有時候該裝弱就得裝弱,太強硬反而吃虧。
有道理都會變成沒道理。
群衆向來同情弱者,情緒一上頭反而不會看誰對誰錯。
那男的一聽要自己讓座,立馬閉嘴不說話了。
看,刀不對着自己,當然無所謂。
王芳見對方這樣有點氣結,又不好說什麼。
蘇槐心裡暗暗嘲諷,又對着王芳笑道:“看來這位男同志不願意讓座位,大娘你也不願意給點糖讓我緩解症狀。
瞧你提着這麼一大袋東西也挺重的,難怪腰酸腿疼手痛的,不然你東西放我腿上,我幫你拿着?”
見蘇槐還打着自己糖果的主意,王芳吓得半死,瞪了蘇槐一眼,不發一言,直接拽着女兒又擠出去一些,逃似的遠離蘇槐。
段擎宇聽着蘇槐輕而易舉的解決掉王芳,直勾勾盯着壓在自己手上的嫩白小手,心裡有些許異樣,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。
這個女人真的很不同,跟“蘇槐”完全不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