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你先去那邊休息椅等我一下。”
段擎宇答應了,畢竟她是為了自己身體考慮,也知道蘇槐說的那些人就是段家人。
上輩子段家人連鎮上衛生所都舍不得他去,一直都是讓村裡的村醫到家裡看。
當時剛到段家,他傷口發炎,導緻感染發燒,迷迷糊糊一直躺在床上許久。
本來傷口好的就慢,村醫一陣搗騰後,就愈合得更慢了,後面女兒又出事,就到處找女兒,沒顧上去看腿。
還真是可笑,現如今唯一會關心他身體的,為他出頭的,卻是一個陌生的靈魂。
看着蘇槐走向休息椅,段擎宇才轉身去挂了号,走進那間工作室。
這次的醫生是個上了些許年紀的,醫生替段擎宇檢查了一番傷口,皺着眉頭道:“你這傷口後面沒好好處理,有些惡化了,我先幫你消毒重新處理下,你忍着些。”
說完,醫生讓小護士在旁邊搭把手,重新開始幫段擎宇處理傷口。
看着醫生将雙氧水倒在段擎宇大腿那傷口上,小護士都感覺到頭皮發麻,反觀段擎宇依然面不改色。
接着醫生開始邊消毒邊清理周邊的爛肉,段擎宇才偶爾痛得發出隐忍的悶哼。
旁觀的醫生跟小護士也不得不佩服他,不愧是當兵的。
要是換其他人,早痛得嗷嗷叫,說不得還得喊幾個人進來壓住,比過年殺的豬還難按。
等處理完傷口,段擎宇穿回長褲,因為剛剛為了方便檢查治病,把長褲脫了,他裡面還穿着大褲衩。
醫生開了藥單子跟票據,交給段擎宇去繳費拿藥。
段擎宇因為剛剛被疼得出了一身冷汗,兩邊袖子都挽起來了,伸手去接。
醫生才發現他一隻手上全是抓痕。
段擎宇也發現了醫生的視線,想起來是昨晚自己意圖殺蘇槐被對方抓的。
條件反射地把袖子又撸了下去,擋住抓痕,道:“不小心被貓抓的。”
醫生也沒說信不信,從抽屜拿出一小瓶藥膏丢給段擎宇,笑道:“這藥膏是我自己做的,不值什麼錢,如果不嫌棄的話就送你了。普通外傷都可以擦一擦,效果挺不錯的。”
段擎宇也沒拒絕醫生的好意,真誠地點頭緻謝,拿着東西出去繳費拿藥了。
拿到藥後,回頭去找蘇槐,遠遠看到她坐在休息凳上昏昏欲睡。
原本想帶她來血檢,所以還沒帶她吃飯,又想到她在車上的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