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德文将口袋裡的紙條拿出來,念念不舍地不斷仔細上下一字字閱覽。
心裡自我催眠般想着,這上面字裡的情意,絕不可能是假的。
最後小心翼翼疊好,放回口袋。
剛要轉身回知青所,就聽到路旁的玉米地突然窸窣響了一聲。
陳德文吓了一跳,趕緊大喊一聲,“是誰在裡面!”
等他慢慢挪步過去,猛地扒開剛剛發出聲響的位置,發現空空如也,已經沒有人的蹤影。
嘴裡喃喃自語道:“難道蘇槐剛剛是發現這裡有人,才不肯承認告白了?”
這麼一想,剛剛蘇槐之所以那樣反應就邏輯自洽了,陳德文心裡越發笃定一定是這樣的,被拒絕的失落一掃而空。
隻覺得是自己剛剛不夠小心謹慎,沒發現有人。
昨天他已經讓家裡人多給他郵寄點錢。
等錢一到,他就立馬帶着蘇槐遠走高飛。
什麼段擎宇,什麼段香蘭,什麼清水村,都通通滾一邊去!
陳德文不由自主哼起小曲,邁着歡快的步伐回了知青所。
滿腦子暢想着自己跟蘇槐的未來光景,甚至開始計劃着要生幾個孩子。
随即就想到小小可愛的模樣,不屑的撇了撇嘴,覺得以後自己跟蘇槐的孩子,肯定比段擎宇的女兒還好看!
蘇槐跑得飛快,生怕後頭陳德文追了上來,感覺今天出門不利,遇上髒東西了!
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了,蘇槐的心也漸漸安穩下來。
發現段擎宇居然早已站在門口,等着自己。
段擎宇遠遠看到她跑得臉蛋紅撲撲,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。
當即眉頭蹙起,不由得也上前幾步,心疼道:“怎麼跑這麼急,我晚一點吃飯也沒事,”
說着将蘇槐手中的飯盒接到自己手中,用來給媳婦擋住一些陽光。
随即趕緊把人拉進屋裡去,躲過越發毒辣的太陽。
這屋子是劉師傅專門用來工作的,現在隻剩段擎宇在,劉師傅回家吃飯了。
段擎宇給蘇槐倒了杯水,拿着手帕邊給她細細擦汗,另一隻手邊幫她摸背順氣。
蘇槐接過水,等氣順過來後,才直接咕咚咕咚灌下去,喝得一幹二淨,這才終于緩解了喉嚨的幹啞。
“别提了,陳德文就是個瘋子,非說我跟他告白了,要答應我!你說他是不是有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