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聲議論着沒想到段興傑人模人樣的，還真是個人販子，居然還賣了親生孩子。
一聲聲言語傳入段興傑耳中，像是一條條鞭子，不斷在他身上鞭撻。
“你說什麼？賣了親生女兒？”
一道虛弱的聲音插了進來，衆人順着聲音看過去，看到張桂蘭正扶着方秀珍站在那裡。
兩人臉色都不是很好，方秀珍還是剛流産過的，身子虛着還需要靠張桂蘭扶着。
段興傑擡頭看了一下自己媳婦，瞧着她盈滿淚水，虛弱不堪，蒼老好幾歲的模樣。
讓他想起兩人剛處對象時，方秀珍明明是那樣清純靓麗。
但自從嫁給他後，如今都被磋磨得不複以前的樣子了。
又回憶被李四妹牽頭提起，勸着同意賣掉的二女兒的畫面，最終他将頭埋在地面，不敢跟方秀珍直視。
看着躲着自己視線的丈夫，明顯是默認了，方秀珍腿一軟，差點跪倒，渾身發抖，聲音哽咽嘶啞，
“你居然騙我！你不是說孩子剛生下來就沒了，怕我傷心就直接埋山裡的嗎？”
“秀珍啊，你才剛小産，情緒别太激動。”
張桂蘭使勁扶着她，一邊心疼地給她順背。
看方秀珍這樣可憐脆弱的模樣，其他人都有些不忍，暗暗罵段興傑這個人渣。
肖朗将段興傑拉了起來，也讓他不得不面對方秀珍的脆弱跟失望。
“嗚…對不起，秀珍，是我對不起你，我也不想呀，都是媽逼我幹的，都是她逼我的”
也不知是不是鳄魚的眼淚，段興傑擡起頭時，居然已經淚流滿面，鼻涕橫飛，滿眼愧疚地看着方秀珍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，秀珍，是我沒用！是我沒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