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呵斥道:“邊關戰事頻發,兵部有官員貪污,而南方又突發水災,這一樁樁一件件,皇帝告訴過你這些事情沒有?”
“本宮一個多月前就發現了,陛下如今時常在深夜将五皇子召到禦書房,屏退衆人,隻留他們父子二人在殿内議事。”
“五皇子那個孩子,說好聽點是性格有誤,木讷本分,說難聽點就是有五遲之症!”
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,手指上的護甲也跟着磕了一下,發出“咚”的悶響。
“你有軍功,你有功績,你樣貌出衆,你受百姓們愛戴。而五皇子什麼都沒有,他沒有母妃,沒有家世,你難道真的要這樣輸給他,把太子之位拱手讓人嗎!”
秦瑞軒拿起桌上的奏折,慢慢翻閱起來。
許久之後,他才擡起頭,皺着眉道:“可是父皇把虎符交給我了。”
“虎符?虎符有什麼用?”
賢妃氣得捂住心口,反問道:“他皇帝要是不派你出征,不讓你上戰場,你拿着這虎符又能做什麼?”
她喘了一口氣,态度又軟了下來:“兒啊,你是當朝最優秀的皇子,你從小被你父皇帶在身邊,親自教導。本宮思來想去,如果非要在你身上挑出錯處,那便是你已年近弱冠,卻還沒有子嗣。”
“你就聽一聽母妃的建議吧,太後那邊自有本宮去勸說。”
她的話不容置疑,秦瑞軒低聲道:“兒臣知道了。”
用完晚膳,賢妃派人将瑞王送出皇宮。
走到宮道口,嬷嬷欲言又止好幾次,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,目送瑞王上了馬車。
馬車平穩地在路上行駛着,向瑞王府的方向前進。
夜色如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