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的意思是說,朕對你不好咯?”
李全福大驚,連忙又磕了兩個響頭:“奴才從來沒有這樣說過!請陛下開恩!”
“那”皇帝微微皺眉,有些疑惑道:“那你為何要偷拿奏折給賢妃看呢?”
他放下茶盞,站起身來,走到李全福旁邊:“除了想要另投明主以外,朕也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理由給你開脫了。賢妃跟了朕這麼多年,她是個懂事人,朕知道。”
“她肯定也曉得,後宮女子不得幹政的規矩。”
“所以你把那幾本奏折送到賢妃那兒去,是想讓她長長見識,還是想”
皇帝突然怒起,一腳把李全福踢翻:“把奏折拿給瑞王看?!”
他力氣不小,李全福措不及防被踢開,滾了半圈,“砰”地一下子撞到了禦案上。
然而李全福顧不得肩膀疼痛,立刻爬起來重新跪下,磕頭道:“陛下恕罪!奴才絕無此意,請陛下明鑒!”
皇帝坐到了旁邊的議事桌前面,笑道:“李全福啊,你和賢妃一樣,也跟了朕這麼多年。”
“相處時間久了,就容易變得君不君臣不臣,揣摩朕的心思,再做出一些不恰當的行為來。”
他取下手腕上的佛珠,一顆一顆地撚動:“朕還沒老呢,個個都上書要求朕早日立太子,你們這是要撺掇儲君,把朕趕下皇位?”
李全福什麼也不敢再說,隻是用力地磕着頭。
一時間,禦書房裡隻能聽見皮肉骨頭和地闆“咚咚”的撞擊聲。
直到李全福的額頭見了血,皇帝才開口道:“可以了,磕得朕心煩。”
他站起身子,來到禦案前,提筆寫下幾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