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後背好像有蟲子爬!”
三人在巷口手忙腳亂地脫衣服,卻什麼也沒摸着,最終隻得狼狽地逃竄離開。
寂冷的空間,頓時隻剩兩人,冷風卷着雪沫子打在臉上。
蘇棠攥着的手慢慢松開,異能退去的瞬間,一陣刺痛泛起,她踉跄了下,身體直直往前倒。
霍時皺眉,伸手将她扶住。
男人的手心滾燙,隔着薄薄的棉襖,熱度像烙鐵似的燙進來。
蘇棠擡頭,撞進他沉黑的眼,裡面翻湧着她看不懂的情緒。
“投懷送抱?”
蘇棠:“”
她想掙開,腰卻被他攥得更緊,力道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。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清苦氣,混着雪的清冽,竟有些讓人心慌。
溫熱的呼吸掃過耳畔,蘇棠的耳朵騰地紅了,像被火燒似的。
她偏過頭,卻被他伸手捏住下巴,強迫她轉回來。
“蘇棠,”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,觸感粗糙帶着奇異的酥麻,“為了賴在霍家,你還真是不折手段。”
蘇棠被迫仰着臉,細碎的黑發被夜風吹得微微亂了,臉色發白,眼尾微微泛紅,仿佛被欺負狠了的水汽。
“你到底想說什麼?”蘇棠皺眉,纖細的脖頸仰起,被棉襖領口遮着,隻露出一小截,肌膚在昏黃路燈下白得像瓷。
明明是狼狽的模樣,偏生眉眼間透着股不服輸的韌勁,像寒冬裡被凍得發紅卻依舊挺直腰杆的野草,讓人移不開眼。
霍時頓住,視線落在她泛紅的臉頰上,喉結幾不可察地滾了滾。
那晚的畫面毫無預兆地撞進腦海——
昏暗的煤油燈,泛紅的淚意,急促的求饒聲
他忽然覺得有些躁,松開手退了半步,轉身往院裡走,丢下一句:“進來。”
蘇棠眨了眨眼,掏空異能酸軟的身體,稍稍恢複了些。
遲鈍的大腦,逐漸清醒。
霍時剛剛的反應,不會以為自己在垂涎他的身體,故意“投懷送抱”,就為了賴在霍家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