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醞釀好情緒,開始了自己的表演,為求真實,她的聲音又澀又沉,
“你們怎麼能怎麼能這麼诋毀他?”
“他在村裡行醫治病十幾年,誰家有個頭疼腦熱,三更半夜叫他,他從沒推辭過;山路難走,他背着藥箱翻山越嶺去采藥,摔過多少回、淋過多少雨,誰都數不清。”
說到這裡,蘇棠偏過頭,一滴淚砸在衣襟上,暈開一小片濕痕。
她擡起頭,望向村民們,眼神裡又痛又憤:“多少人是被他從鬼門關拉回來的,多少貧困人家看病,他分文未取,就憑這些,他也不該被人這麼糟踐!”
霍時低頭,視線落在蘇棠泫然欲泣的臉上。
她站在那裡,眼眶紅得像浸了胭脂,淚珠在睫上打轉,欲落未落。
巴掌大的小臉泛着薄紅,鼻尖也紅透了,明明是哭态,卻美得讓人心頭發緊。
霍時眸色微暗,目光落處,似裹着難辨的深意。
有意思
蘇棠什麼時候這麼維護過霍奕了?
劉老三在地上縮成了一團,見沒人主意,趁機連滾帶爬往門口挪。
隻是,還沒摸到門檻,就被霍時一腳踩住腳踝。
“先把偷了的東西拿出來。”霍時低聲,聲音裡淬着冰,“羊圈裡的羊呢?”
劉老三疼得臉都白了,哆哆嗦嗦地大喊:“羊羊被張碧花牽去村口王屠夫家宰了”
被匆匆喊來的村民,聽了這麼半響,總算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。
有村民開口:“原來是張嬸和她男人偷霍家東西,被發現了,就誣陷蘇棠偷人,真是有病!”
“張嬸,你也太不厚道了,偷了東西,還诋毀霍醫生。霍醫生幫了我們多少,你不記恩,也不能恩将仇報啊!”
村民們的矛頭,紛紛指向一旁的張嬸。
尤其是看到一臉無辜、不幸又可憐的蘇棠時,指責的話,愈演愈烈。
張嬸傻眼了,她沒想會偷雞不成蝕把米。
幹巴巴地反駁:“我都親眼看見了,蘇棠絕對偷人了!”
“親眼看見?”
蘇棠冷着臉開口,聲音沙啞,卻字字清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