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不正是自己要找的人嗎
蘇棠頓了頓,拍了拍星遙的後背,把她和霍星野一并推到身後。
三人從蘇家院子出來,身後的劉國山還在罵罵咧咧。
他的臉漲得通紅,酒勁上湧,猛地從地上站起來,指着張萍罵:
“你個沒用的東西,喪門星!老子喝悶酒,還不是因為你!生了兩個丫頭片子,一個個吃白飯。
紅英也十七了,天天就知道躲屋裡縫縫補補,能掙回幾個錢?不如早點嫁了換點彩禮!”
“爸!我不嫁!”劉紅英哭喊着,“我縫衣服能掙錢的!”
劉國山生得五大三粗,眼神裡卻透着股色厲内荏的暴怒。
蘇棠的腳步頓了頓,回頭看了眼張萍淌血的嘴角,語氣微冷,
“劉叔,現在是新社會,家暴是犯法的。真鬧到公社裡,被抓去教育就不好了。”
劉國山的動作僵住了,酒似乎醒了大半。
顯然是知道害怕了。
去年村西頭有家男人打老婆,被人告到公社,不僅被拉去批評,還罰了工分,至今在村裡都擡不起頭。
劉國山看着蘇棠那雙清亮卻帶着寒意的眼睛,莫名有些發怵,剛才的兇勁洩了大半。
嚷嚷着:“我、我又沒使多大的勁”
“行了行了,趕緊起來,也不嫌丢人!看見你們母女就嫌惡心!”
張國山罵罵咧咧地進了屋。
張萍愣了愣,似乎沒想到張國山會因為蘇棠的一句話,就停了手。
她怯怯地看了眼劉國山的背影遠去,才敢慢慢站起來。
一旁的劉紅英趕緊将她扶起。
張萍擦了擦嘴角的血,嗫嚅着道謝:“大妹子,謝、謝謝你了”
蘇棠笑了笑,擺了擺手,帶着兩個孩子離開了。
雖然不确定張萍的手藝怎麼樣,但她不急着問。
而且現在,顯然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,回頭再找個時間問也不遲。
蘇棠把兩個孩子帶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