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棠注意到他的異樣,走過去問:“怎麼了?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”
霍星臨搖搖頭,猶豫了半天,才皺着眉頭開口:“今天我去河邊洗衣服,聽見張嬸說說你那鋪子是托葉醫生才開起來的,還說”
對于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,那些難聽的話,實在說不出口。
霍星臨頓了頓,緊皺眉頭,不再往下去說。
蘇棠心裡一沉。
不用想也知道後面是什麼難聽的話。
這八成是蘇容的手筆,才剛在她面前胡言亂語,這麼快就把這些流言蜚語散播了出去。
蘇棠冷着臉納悶。
她也沒和女主對着幹,女主為什麼要針對她?
況且女主憑什麼認為,她的執照是男主幫忙辦的?!
這和男主有半毛錢關系嗎??
蘇棠拍了拍霍星臨的頭,語氣溫和卻堅定:“别聽他們瞎說,我鋪子的執照是你們小叔幫忙申請來的,走的都是正規渠道,跟其他人沒關系。”
“以後再聽見别人胡說八道,不用搭理。”
霍星臨看着她認真的眼神,沉默地點了點頭,攥着拳頭的手,慢慢松了開。
…
夜深得像潑翻了的墨,窗棂外的月光被凍得發脆,碎碎地灑在堂屋的水泥地上。
蘇棠披着件洗得發白的棉大衣,坐在小馬紮上,指尖無意識地摳着膝蓋上磨出的毛邊。
竈台裡燃燒的木柴,“噼啪”爆了個火星,将她映在牆上的影子晃得忽明忽暗。
三個孩子早就睡熟了,西廂房裡偶爾傳來窸窣的翻身聲。
蘇棠卻毫無睡意,一想到白天霍時說的那幾句話,以及可能暴露的異能。
都讓她倍感壓力和焦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