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身遞給他時，她才開口：“有件事，想跟你說。”
霍時垂眸看了半響，才接過水杯，指尖沾了點水蒸汽：“你說。”
“星遙今天”蘇棠斟酌着開口，目光落在院裡清掃幹淨的積雪上，才慢慢續道，“我看見她胳膊上有掐痕，問她怎麼回事，三個孩子都說是被荊棘劃的。”
霍時握着水杯的手指頓住，水面蕩起一圈漣漪。
“我原本是要去學校問的，孩子們不讓。”蘇棠擡眼看向他，眸子滿是困惑，“而且，他們還讓我以後不要去接送他們上下學。”
蘇棠說着，眉頭不自覺擰了起來：“這事太奇怪了”
“明天我去趟學校。”霍時的神色看似平靜，眉心卻緊蹙起，攏了幾分沉郁。
蘇棠愣了下。
她本想和他商量着怎麼弄清楚情況，沒想到他要直接過去。
“你知道是什麼事？”她詢問。
霍時沉默片刻，喉結滾動，模棱兩可：“不清楚。”
“那你怎麼”
蘇棠擡起眼，撞進霍時深不見底的視線裡，後半句話瞬間停住。
她眯了眯眼睛，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。
“霍時，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？”
霍時沒有否認，隻是聲音低了些，“嗯，星臨讓我别告訴你，他不想給你添麻煩。”
蘇棠的心頭梗住。
所以你們都知道，就是沒告訴我？？
她無語了一瞬，追問：“到底是什麼事？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