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問瑜握着鞭子,就像是握着燙手山芋似的。
而陸晏洲眼神都沒變,往常這種情況,下一秒江問瑜手裡的鞭子就會落下來。
将他打的皮開肉綻,直到她沒力氣了才會罷休。
可預料中的疼痛,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降臨。
陸晏洲側眸,就看見江問瑜直接将鞭子扔進了,正燒着火的鍋竈裡。
他那雙深邃的眸子,頓時滿是驚愕。
這鞭子是她特意問村裡的獵戶要的野羊皮,專門讓江二叔編出來收拾他用的。
昨天她還惡毒的說,這鞭子用他的皮肉磨了四年,油光水滑的正好用,遲早要用這條鞭子勒死他們父女,怎麼突然舍得扔到火裡燒?
江二嬸也搞不清情況,這死丫頭突然抽的什麼風?她惡狠狠的瞪着江問瑜:
“我讓你打他!”
“你燒鞭子幹啥?”
“你知道你二叔為了做這條鞭子廢了多大勁兒嗎?怎麼這麼敗家呢?”
“你讓我打他我就打?我憑什麼聽你的?”江問瑜毫不客氣的回怼。
原主的爹媽去世後,她哥江百川被陷害,沒辦法在當地待,就把10歲的原主和房子托付給叔嬸,自己去了部隊,到現在整整10年了。
剛開始寄的錢比較少,每月都是三四塊的,後面就是15塊,20塊,從四年前開始是每月30塊。
在70年代,30塊錢能買一百多斤精白面粉。
夠原主吃兩個月。
這可不是小數目。
但是這些錢,都被她二叔一家的花言巧語騙走了。
原主對陸晏洲那麼狠,也有他們一半的功勞。
陸晏洲長的好看,還是有見識的資本家少爺,他們怕陸晏洲會把原主哄的跟他們離心,讓他們拿不到錢。
恰好原主突然跟着魔似的喜歡村裡的知青柳淮南,他們就拿柳淮南說事兒,不斷讓原主收拾陸晏洲,順便用這個借口問原主要錢票。
每次江百川寄錢回來,江二嬸兩口子都會跟她說:“你把錢票都給嬸兒,嬸兒給你存着當嫁妝,柳知青是城裡的,有文化,你不但是二婚,還生過孩子,要是沒有豐厚的嫁妝,他家裡能願意兒子娶你嗎?”,原主每次都被哄的暈頭轉向。
原主蠢的沒救,可江問瑜不想繼續當大冤種,更不想以後被陸晏洲報複。
當然不會對這群,趴在她身上的吸血蟲客氣了。
她滿眼嘲諷,似笑非笑的看着江二嬸:
“你是鸠占鵲巢久了,搞不清自己的身份了?”
“這是我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