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二嬸覺得有道理,要是打壞了就不能上工了,還得給她吃飯,那不是虧了?
她松開江招娣的頭發,狠狠擰了把她的屁股,瞪着眼睛惡狠狠的威脅:“還不滾去做早飯,你兩個弟弟還等着吃飯去讀書呢!”
就算是天塌下來,也不能耽擱她兩個兒子讀書,城裡的廠招工都要識字的,多讀書以後才能有當官發财。
江招娣正準備出門,外面就傳來了江耀祖的叫喊:
“江問瑜你個賠錢貨,你憑什麼扔我的東西?”
“啊啊啊——”
“疼疼疼!”
“你松手啊!”
江二叔和江二嬸一聽,瞬間扭着肥胖的身體,着急忙慌的往外面跑,還因為跑的太急一塊兒撞上了門框。
“要死的,你瞎啊?老娘都被你撞上牆了。”
“哎呀我沒注意嘛!”
“别抱怨了!”
“快出去看咱兒子!”
倆人好不容易跑出去,就看見江問瑜踩着江耀祖,正擡腿往他嘴巴上踹。
“哎呦問瑜啊~”江二嬸哭天搶地的撲過去,撲在江耀身上護着他,“好好的你踹你弟弟幹什麼?他可是我跟你二叔的命根子呀!你是打算要我們的命嗎?”
江問瑜收回腳,雙手抱胸冷冷的睨着她:“你剛不是說最疼我嗎?現在他們倆就成你們的命根子了?”
“滿嘴謊話的騙子!”
“我算是看清你了!”
“趕緊的!”
把房間給我騰出來!”
江家正房三間,江二叔和江二嬸一間,江耀祖和江棟梁兄弟各一間,原主跟江招娣擠在小小的耳房裡。
而陸晏洲帶着江幼宜,住在随時可能垮的雜物房。
合适嗎?
像話嗎?
“騰房間幹啥?”江二叔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,擺出長輩的架勢教訓江見瑜:
“你瞧你像啥樣子?大清早把家裡鬧的雞犬不甯,陸晏洲那狐狸精跟你親,還是我們跟你親?親疏遠近你還分不清?你這樣,對得起我跟你嬸子養你這些年?”
江問瑜嗤笑:“我男人活着要跟我一起生活,死了要跟我一塊兒進江家祖墳,時刻都得跟着我,怎麼不比你們這些吸血鬼親?”
“再說了,我哥這些年寄回來的錢,全都被你們騙的幹幹淨淨,你們還好意思舔着臉說自己養的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