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日子要是過不好,說出去都沒人信。
穿都穿了,江問瑜也不是愛怨天尤人的,感覺自己的處境不算差,也放心了,裹上被子很快就睡熟了。
可江幼宜跟陸晏洲父女倆就完全睡不着了。
江幼宜洗的幹幹淨淨,躺在陸晏洲的懷裡。
“爸爸~”她小聲叫。
“怎麼了?”
陸晏洲問。
“好軟呀~我難受。”她眨巴着烏黑的大眼睛,軟糯糯的小嗓音透着迷茫。
她從出生開始,不是睡在陸晏洲的胸口,就是鋪個褥子睡在田間地頭,因為陸晏洲要掙工分,沒人帶她,這還是第一回睡正經的床。
這房間她也覺得新奇,房頂嚴嚴實實的。
都不漏光的。
還有窗戶呢!
陸晏洲何嘗不是如此?
他眼神愧疚,低頭摸摸她軟乎乎的小臉蛋,将她的身體抱到自己胸口,“那你就趴在爸爸身上睡吧!”
這回江幼宜滿意了,趴在他胸口蹭了蹭,還沒多久呼吸就變得很均勻,白嫩嫩的臉蛋壓的凸出弧度。
陸晏洲也很快就睡了,畢竟昨晚剛挨過打,還一夜基本都沒怎麼睡覺。
好在江問瑜送了藥,他确定沒問題就塗上了,身上疼的沒有之前那麼厲害。
她們仨睡的香甜,有人卻是愁雲籠罩。
江二叔身體好,比江二嬸醒來的時間早。
看着站在病床前,一臉焦急擔憂的江招娣。
爬起來就是一巴掌,打的她暈頭轉向的。
“爹”江招娣捂着臉,滿臉害怕的看着他。
他一臉的狠毒,惡狠狠的盯着江招娣威脅:
“都是你這死丫頭貪睡惹得禍,你要是不想辦法,讓那死丫頭繼續喜歡柳淮南,乖乖聽我們的話,把錢票都還回來,我明天就把你嫁給隔壁村的老瘸子!”
柳淮南是個喜歡當婊子還立貞節牌坊的,還無名無分的根本翻不起風浪!
可陸晏洲跟她們有仇,前腳撺掇那死丫頭要房子,後腳又把錢票都偷回去。
照這樣下去,他們以後還能有好日子過?不得被那天生大力的死丫頭磋磨死?
他打心眼兒裡認為,陸晏洲就是妥妥的狐狸精,江問瑜就是他撺掇的,否則憑江問瑜那蠢笨的腦袋,咋會突然變得這麼聰明伶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