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沒有動彈。
任江問瑜抱。
江幼宜坐在鍋竈門前,烏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,漂亮的小臉不忿,肉乎乎的拳頭捏的緊緊的,感覺随時要撲上來打江問瑜似的。
她覺得江問瑜在強迫她爸爸做不開心的事。
壞女人!
該打!
可陸晏洲交代過,不能做讓江問瑜不高興的事,否則她們會有麻煩,她很乖,再不高興也忍着沒發作。
過了很長時間江問瑜才從恐慌害怕裡回神,她擡頭看着一臉冷漠的陸晏洲,一股疲憊從心底油然升起。
前有狼後有虎。
她做什麼孽了?
讓她受這種苦?
她啞着嗓音開口:“他們這次沒成功肯定有下次,我知道你也恨不得我死,可我已經跟你解釋過了,這四年的事都不是我的本意。”
“而且你要明白,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。”
“我死了。”
“你也完了。”
“情況好一點,你繼續給我二叔二嬸當牛做馬。”
“情況差一點,我二叔他們讓你背殺我的黑鍋。”
“你隻有跟着我,才能安安穩穩的活着。”
他們今晚沒能淹死她,後面肯定還會想别的招數,她不想自己腹背受敵。
陸晏洲不是蠢貨,自然知道怎麼選擇對自己有利,比起江二叔一家五口,還是現在的江問瑜更好一點。
不管江問瑜怎麼了,她想做什麼,隻要她好一天,他跟閨女的日子就好一天,他必須順着她的意思做。
他直接道:“現在的你跟這這幾年的你完全不同,我相信你沒有撒謊,自然不會把仇恨算在你身上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以後願意跟我好好過日子嗎?”江問瑜得寸進尺的問。
陸晏洲咬牙點頭,“你先去把濕衣服換了。”
“剩下的明天再說。”
過不過是他有選擇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