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鍋熬幹了。”
他清冷的聲音傳來,江問瑜瞬間不再犯花癡了。
“啊!我的染液。”她手忙腳亂的把鍋端下來,“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啊?”
陸晏洲心裡冷哼,自己做事不專心能怪得了誰?
他完全沒理江問瑜,繼續做着自己手裡的事,江問瑜感覺他嘴角揚了一下,可細看卻什麼都沒有,還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。
晚飯陸晏洲炒了豆角,做了紅燒野雞塊拌手擀面,江問瑜和江幼宜都吃的很香,吃完還補了面湯溜縫。
吃拌面就得喝面湯,不然總感覺少了靈魂。
飯後刮着小風,門口的河裡流水嘩啦啦的。
所有的一切都安靜了,偶爾草叢裡會有幾聲蟲鳴。
江幼宜蹲在兔籠跟前,嘀嘀咕咕的給兔子喂晚餐,滿是認真的講:“兔兔乖,要吃多草才能長肉肉呦~”
陸晏洲穿着背心,随意的坐在她跟前的門檻上,清冷的眉眼染上了幾分笑意,襯着天空投下來的絢麗晚霞,感覺随便抓拍一幀,都能拿去做超模雜志封面。
江問瑜搬了凳子出去,邊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晃着,邊眯着眼睛欣賞他的美色,别提有多舒坦惬意了。
就是陸晏洲這個被欣賞的對象不是感覺太舒服,他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去洗碗,在鍋竈下面抓了一把冷灰,把沾油的碗抹了一遍才洗。
以前沒有洗滌靈,洗油碗都是用這樣的方式。
江問瑜沒有美男欣賞,突然就感覺不夠惬意了。
她起身雙手背在身後,輕手輕腳的進了屋。
陸晏洲還是看見地上的影子才發現她進來了,身體刹那間就變得緊繃了。
他怕江問瑜。
她太豪邁了。
不管說話還是做事,都脫離了他對女性的認知。
江問瑜可不管這些,她做人的準則就是痛快,怎麼痛快怎麼開心就怎麼做。
“家裡的盆太小了,我想去河裡洗澡,你等會兒把糖糖哄睡着了陪我去。”江問瑜想去河裡遊泳,她以前在村裡沒少去河裡遊泳,比在室内泳遊池舒服百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