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晏洲點點頭,眉目間是一貫的疏離冷淡:“好,屋裡有罐頭瓶,我去拿。”
他說着就回去了,隻是沒兩步又忍不住回頭,看着正蹦跳抓螢火蟲的江問瑜。
有時候他感覺她是世上最惡劣不知廉恥的女人,有時候卻感覺她就是小孩兒,喜怒哀樂全都随自己心意,活的特别肆意,毫不拘束。
喜歡柳淮南,就不顧一切的追在他屁股後面。
現在
對自己也是這樣。
像她這樣的人,應該永遠不會内耗難受吧?
這一刻陸晏洲,心裡是有些羨慕江問瑜的。
若是她處在他的位置,應該會不顧一切,不惜手段的讓自己過的好吧?
他心裡很清楚,也一遍遍告訴自己,順着江問瑜,讓江問瑜為所欲為,她開心她們父女倆就能過得好,可對她的厭惡和自己的自尊,卻始終豎起高牆阻止他。
很快他就回家,把玻璃罐子拿過來了。
“你先去洗澡,螢火蟲我來捉。”
他淡淡的提醒。
江問瑜點頭,“行。”反正她也笨的捉不到。
倆人一塊下河,往下遊的方向走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