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時候藥品不多,村裡的衛生所也申請不到啥藥,唐老頭有時候會自己上山,挖些草藥回來曬,給村民用也不收錢,就是根據藥的稀罕程度讓他們幹活兒,工分記在他頭上,秋季好分糧,否則來年就揭不開鍋了。
江問瑜到衛生所時,他正在外面洗那些草藥。
“我幫你吧叔?”江問瑜把杏幹和雞蛋放下。
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洗,唐老頭的手就搭過來了。
“沒事了。”
他說。
江問瑜松了口氣,“有啥要注意的嗎?”
唐老頭幽幽看她一眼,喉嚨裡發出以為不明的笑,一屁股把她擠開,“都懷二胎了還沒經驗呐?就你這身體壯的跟牛似的,隻要人沒死她都能好好的活着。”
她這麼厲害嗎?江問瑜有些不相信的問:“那我胎像不穩是怎麼回事啊?”
“死丫頭也不害臊,自己做過啥好事不記得?”
唐老頭把藥材洗幹淨,放在簸箕裡晾着。
害臊?
好事?
江問瑜一回想,臉色瞬間變得通紅。
老天爺!都是啥事啊?怪不得人家說,在裡的中醫面前啥都藏不住呢!連她跟陸晏洲那啥都知道小臉都丢到爪哇國去了
“年輕人别那麼躁。”唐老頭又幽幽的講,見江問瑜微微垂着腦袋,一臉害羞,眼前突然有些恍惚,愣了好幾秒才恢複平靜,可眼睛裡分明還有懷念沒散。
“滾吧!”
“我不待見你!”
他冷冷的哼了一聲,彎腰切着簸箕裡的藥材。
“沒關系,我待見您呀!”江問瑜笑嘻嘻的講。
“我給您帶了我自己曬的杏幹,還有雞蛋,您沒事的時候可以磨磨牙。”
他要不待見她,一見面就伸手摸她的脈幹啥,老頭明顯隻是面冷心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