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和你一起長大的人是我,和你幾乎是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人是我,和你有十幾年感情的人還是我。三年前,程茜舞回到程家不過短短半年,為什麼”
她就這麼不值得他上心?她在他心裡就沒有一點地位嗎?
明明他也曾護過她,陪過她,縱容過她的啊!
覃柏深知道她在問什麼,隻是看着她的眼神越發的失望。
“到今天,你居然還在問什麼,這就是原因。每個人都有自己存在的價值,你卻讓我看不到你存在的價值。”
她還問他為什麼?
她有什麼值得他特别看待的?
十幾年的交情?和他有交情的何止她一個?照她這麼理解,他要照顧的,他要護着的沒有千幾八百,也有好幾十了。
他不是生來當菩薩,庇佑衆生的。
程渺渺愣怔住了。
什、什麼意思?
“我言盡于此,你不聽,到時候有什麼後果你自己承擔。隻是那時候你記得不要把責任推到别人身上了。”
覃柏深扯了扯袖口,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,擡步徑自離開,徒留下程渺渺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遲遲沒有反應。
“渺渺啊,我看你找個時間到廟裡拜拜去去晦氣吧!你看看這運氣,一天天的不是這不好就那不好。”
趙紅坐在病床前給程渺渺削着蘋果。
程渺渺覺得自己沒大問題,可以出院的,但架不住程茜舞要住院,還非拉着她一起。
趙紅兩母子知道她下班遇襲,當然是坐不住了,早餐店關門之後就第一時間過來看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