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力道像是要沖破牢牢禁锢一般,豁出去的不要性命。
他差點都摁不住她,被她帶着往窗台那邊倒。
從她出獄到現在,她在他們面前表現得一直都很正常。
除了比三年前沉默了一些,冷漠了一些,安靜了一些,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。
而且比以前更懂事,更成熟了,他們都以為這是她成長了。從未往更深的方向想。
剛剛的事敲醒了他。
渺渺不對勁。
覃柏深突然覺得有些煩躁,習慣性地往口袋裡掏,又想起這裡是醫院,不讓吸煙,隻得把手拿了出來。
“可能是聽到她朋友出了事,一時受不了這個刺激吧。”
阮文康瞥了他一眼,也不拆穿他,“你不是說你當初讓人打點了裡面嗎?”
覃柏深側身看着他,“你想說什麼?”
阮文康扯了扯嘴角,“我隻是想說那三年,似乎沒有誰去監獄看過渺渺,那你又怎麼确定你所說的打點真的有打點到?”
“你應該清楚監獄是個什麼樣的地方,渺渺又是個女孩子,如果你所謂的打點出了什麼問題,那她會遭受到什麼,不用我說你都知道。”
“她剛才的表現分明就是不正常!這不是簡單一個刺激就能誘發的,她剛才是真的想着要從窗台跳下去,我差點攔不住她!”
一個正常的人哪怕再生氣,情緒再激動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“你在懷疑我,還是質疑我?我對她雖然沒有男女之情,但不管怎麼說都是一起長大的,無冤無仇,我能看着她被人欺負?”
阮文康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說:“那如果欺負她的人就是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