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寒風卷着雪沫子灌了進來。
一個身材高大,肩膀寬闊的年輕人,跺着腳走了進來。
他身上那件昂貴的狐裘大氅,沾滿了雪花。
操着一口正處于變聲期的嗓音,開口像是鴨子叫。
“盧叔,餓死我了,趕緊的,弄點吃的!”
年輕人說着,眼珠子在鋪子裡掃了一圈,看到在人群裡幫忙的盧璘後,眼睛一亮。
“璘哥兒,我就知道你在這兒!”
盧璘擡起頭,看着來人,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少爺今天又偷懶,沒去演武堂?”
來人正是柳家少爺。
幾年過去,當初那個胖乎乎的男童,如今已經抽條成了挺拔的少年,隻是眉宇間,依舊帶着幾分未脫的稚氣。
“嗨,别提了。”
少爺撇了撇嘴,滿不在乎地坐下。
“什麼演武堂,挂個名頭罷了,那幾個教習的拳腳功夫,還沒我好,能學到個鳥用。”
大夏朝前幾年頒布新政,在各地廣設演武堂,說是為那些讀書不成器的子弟,另尋一條出路。
旁人聽了這話,隻當是少年吹牛。
演武堂,可是前幾年朝廷在大夏各地大力推行的國策。
為的就是給那些在讀書一道上沒有天賦的世家子弟,多尋一條報效國家,光耀門楣的出路。
能進去的,非富即貴。
可盧璘聽了,卻隻是點了點頭。
他倒不覺得少爺在吹牛。
少爺讀書上确實沒什麼天賦,可是在拳腳技藝一道上的天賦,卻是點滿了的。
少爺灌了一大口熱茶,目光落在盧璘身上,突然壓低了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