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是親眼看見,這個盧璘考完第一場出來的時候,臉白得跟紙一樣,整個人都快虛脫了,是被家丁扶着走的!”
“不止我,當時在場外等候的,肯定還有其他人也看到了!”
“一個連第一場都差點堅持不下來的小娃娃,能拿案首?”
“這要是沒舞弊,我把腦袋擰下來給你們當球踢!”
“徹查!必須徹查!”
盤口後方的年輕人,聽到這話,雙眼頓時發亮。
對啊!
舞弊!
隻要坐實了舞弊,這錢不就不用給了?
他一拍桌子,指着盧璘,義正辭嚴地高聲開口:
“沒錯!絕對是舞弊!”
“這錢,我們不能給!必須等官府調查清楚,還所有清河學子一個公道之後再說!”
年輕人身旁随從聞言臉色驟變,在一旁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袖,壓低了聲音。
“少爺,少爺!使不得啊!”
“如果真是舞弊,那咱們盤口也脫不了幹系啊!”
他心裡急得快要冒火。
少爺是不是讀書讀傻了?
這次縣試的主考官,就是咱們家老爺啊!
你在這裡帶頭高喊舞弊,這不是把親爹往火坑裡推嗎?
可年輕人此刻心疼那一千五百兩銀子,早已被沖昏了頭腦,哪裡還顧得上這些。
他一把甩開随從的手,繼續振臂高呼。
“舞弊!一定是舞弊!”
他這一喊,徹底點燃了人群的怒火。
那些沒考上的學子,本就心中憤懑,此刻找到了宣洩的出口,立刻跟着鼓噪起來。
一時間,群情激奮。
“舞弊!舞弊!”
“徹查!徹查!”
“柳家仗着朝中有人,公然舞弊,将我等清河學子置于何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