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子在他身旁坐下,自顧自倒了一杯酒。
輕抿一口後,一臉鄭重其事地開口問道。
“師兄,我記得師父他老人家時常誇獎你,說你是咱們心學一派最有天賦的學生,日後心學的衣缽,便要靠你來繼承了。”
“師父當年,究竟是如何認定的天資的?”
落魄書生聞言,眼皮都未擡,嘴角卻帶上了一絲笑意。
這木頭師弟什麼時候這麼上道了?
知道自己正在這煙花之地,還特意遞過來梯子,好讓自己在美人面前顯擺一番。
落魄書生慢悠悠地睜開眼,嘴角帶笑:
“當年我參加科舉殿試,在禦前寫下了一篇鎮國級别的心學策論。”
“那一年,我才十六。”
沈夫子聞言,臉上露出由衷的感歎之色。
“佩服,佩服。”
“果然不愧是師兄,當真是咱們心學天資最高的弟子。”
落魄書生聞言一臉洋洋得意。
卻聽到沈夫子話鋒一轉。
“那請問師兄,十二歲的人。
這老小子從哪聽來的荒唐傳說?
他忍不住輕笑一聲:
“除非是至聖先師在世,否則怎麼可能有這等人物?”
“你師兄我十六歲寫出鎮國策論,這等天資,便已是文道的天花闆了,要不然,如何能成為最年輕的大儒?”
沈夫子也不争辯,隻是反問一句。
“若真有這等天資的讀書人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