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恐怕會被宴居那些人,以此為筏子啊!”
盧璘聞言,才明白了夫子的擔憂從何何來。
少爺聽完,頓時急得抓耳撓腮,轉頭一看,璘哥兒仍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,有些意外。
“璘哥兒,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啊,夫子不是說了嗎,這次的考卷要被送至内閣,甚至禦前。”
“你就不擔心朝堂諸公,看到你這《滿江紅》的反應嗎?”
盧璘淡笑搖頭,心想,若是嶽武穆的明志之作也會被當成反詩,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“不用擔心。”
“是不是反詩,不是那幾個人說了就算。”
“真要鬧到禦前,我也有底氣自證清白。”
此言一出,少爺和沈夫子同時一愣。
有底氣自證清白?
“難不成,與你那第三場的作答有關?”
“清河盧璘”四字一出。
至公堂内,一時間鴉雀無聲。
這個名字,對于在場的閱卷官們都不陌生。
聖院前的那場大戲,許多人都曾親身經曆。
十二歲的少年案首,縣試寫下傳天下宏文。
可這個名字落在陳大人耳中,卻讓他眉頭微皺。
“盧?範陽盧氏?”
陳大人下意識地便将盧璘與千年世家範陽盧氏聯系到了一起。
原來是有這等背景,難怪這些人藏着掖着。
“盧家不是多在範陽府嗎?怎麼會跑到臨安府下轄的一個小小清河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