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身外之物,盧璘從未放在心上。
隻要他想,憑借腦海中超越這個時代幾千年的商賈之道,讓爹娘成為一方巨富,也并非難事。
隻是,時機還遠遠未到。
這一次,自己隻不過稍微卷入了一點朝堂漩渦,便引來殺身之禍。
權勢傾軋之下,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。
再多的财富,也不過是引人觊觎的肥肉,随時可能被人生吞活剝。
與此同時,臨安府通往京都的大運河之上。
一艘官船疾馳向北而行,這是打着欽天監旗号的官船,一路暢通無阻。
不過一天一夜,船頭便已望見了雄踞于北方平原之上的天下第一城。
大夏京都。
船隻緩緩靠向碼頭,尚未停穩,人聲鼎沸的喧嚣氣息便撲面而來。
放眼望去,碼頭上桅杆如林,數不清的船隻擠滿了河道。
從南來北往的貨船到裝飾華麗的畫舫,應有盡有。
沈夫子站在船頭,看着這片京都繁華景象,重回故地,心中五味雜陳。
當初自己因朝堂鬥争失敗,被人攆狗一樣攆出了京都,無比狼狽。
如今再回故地,心中難免感慨。
身旁的王晉,順着沈夫子的目光望去,嘴角露出譏笑:
“我記得你這木頭離京的時候,可是信誓旦旦說,這輩子再也不踏足京都半步了。”
“這才幾年啊,又灰溜溜地回來了,真是有意思啊!”
王晉眼神一挑,嘲諷味極為明顯。
沈夫子聞言,頓時滿頭黑線,額角青筋跳動。
嘴賤的師兄,真是會專挑自己的痛處下手啊。